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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屋路實做了一個夢。

她穿著早已不在的學生水手服,站在怎麼看都不是屬於她來自的年代的古宅院子內。 風吹起的時捲起夏日的味道,隨風舞之的是她那頭幾年未曾留長的長髮。 她很清楚這是夢,因為這般模樣正是那回不去的青春。 本該場景是以學校為背景,怎麼會是古宅呢?路實不禁探索起這場夢的隱喻,明明在平常的她看來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正因為是夢所以才可以這麼悠哉吧。 她走在色澤亮麗的木廊上,木板的茲嘎聲與腳步聲形成和諧的音調,身著與她完全相反的人們忙忙碌碌的從她身旁經過,好像她不存在般。 然後迎面走上的下個人影,卻令她稍微失去了語言能力。 忽然她搞不清楚這個夢代表些什麼了。

男人一頭長髮綁在身後,身穿著室町時代才該有的男性服飾。 與她所認識的那位相比起來,這位穿戴寬鬆衣物、表情嚴肅的付喪神似乎沒那麼好親近。 ...或者說她把昔日那一位的熱情看得太理所當然的。 這麼想著同時,抬眼就是眼神交錯,對方神情怪異的盯著她看。 當對方走向她,停在離她不遠處,路實更加確定對方的確是看見了她。

「付喪神?」 「我不是。」 「妖怪?」 「不是,我是人類。」 「...我還以為只有神官一個人類可以看到我。」

「...我以前是審神者。」 見到熟悉的面孔,在互看的片刻沈默中,她忍不住多說了一點話,自然得到了對方略微驚訝的態度。 「不好意思,妳說...?」 男子驚訝的時候會挺直身子,眉毛上揚,那樣的動作在這裡又重複上演。 「一個類似於巫女的職業。」 反覆思考回答,她只能給出個不像樣的解釋。

「因為這個職業,我認識了很多不一樣的...人。」 「有一位特別像你。」 女人放慢說話速度,細嚼起每個字裡行間的溫度。 然後她就不說話了。 或許是話裡提及的某人實在太過於牽連情緒與感情,導致自己一時半間說不好話。

...他的名字也叫御手杵呢。」 嘴裡的念著的名太過於懷念,女人的語氣是感嘆還是惆悵太難分清。 然而她的眼神很溫柔。 「我想,我以前相當喜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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