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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するあなたへ

「抱歉了,陸奧守哥。」女孩子將願望綁上枝頭,輕輕喃著這句道歉。 陸奧守吉行聽到這句話,放低眼神,落在認真綁著紙條的女孩子臉上。 「唔?怎麼突然...?」 他些許的困惑沒得到解答,少女只是搖搖頭,嘴邊帶著淺笑。 「沒事喔。」確定綁緊好願望,她的指尖才離開那負載著沈重願望的寄託。

今年七夕的願望很難得的跟你無關呢。 正子潛藏在心中的這般想法當然不會輕易跟身旁的近侍刀說出。 就把今年的希望,給予更加需要的人吧。 畢竟誰知道她這段戀情,是勝是敗? 況且現在印在她腦海裡,剩下循環播放的黑,與隱忍著情緒的母親一次又一次對著葬禮來賓點頭的僵硬肢體動作。

「陸奧守哥。」 「今年的我,可以成為更成熟的人嗎?」 少女沒有皺著眉,她凝視著隨風飄動的紙片。 「...可以成為讓你們信賴的存在.......或是讓媽媽更安心的人嗎?」 女孩子知道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無法取代上任審神者,還有在母親的心中取代父親。 父親交給她的東西只剩下回憶,與他一直都是那麼溫柔的笑臉。

最後最後,還教了她怎麼去愛。 想到此,正子忽然不敢轉頭去看陸奧守吉行,深怕微小的動作都會使她產生動搖。 她聽到了陸奧守嘆了口氣,接著是衣物摩擦的聲音。 「主,看著咱。」 「好好看著咱。」

他那如同太陽耀眼的眼眸駐守在少女閃爍不定的眼光上。 「咱一直都相信著妳的。」 正子感受到手裡被押上了什麼,是他的手,還有那把一直被他當著寶貝的槍。 「欸...?」沒意會到男人的意思,少女不明白,想鬆手,但是近侍刀又加重了力道,將那把槍推往她的手裡。 「陸奧守哥,這可是龍馬的槍、我...」 「咱知道。」

「妳現在是主,應該對自己更有自信點。」 「所以這是相信主的證明。」 「大小姐妳啊,一定可以成為妳所描繪的樣子的,至少還有咱這麼深信不疑囉。」 他帶著笑意的聲音是如此溫暖,正子做不出任何反駁。 所以才會在下一句的那刻,幾乎快潰堤吧。 「正子的父親一定也是這樣想的,畢竟我們家大小姐最厲害了。」

在提到父親那兩個字,少女產生了細微的表情變化。 「沒關係,在咱面前,哭也沒關係的喔。」 用著如此溫柔的語氣,很慢很用心的一字一句唸出,如同確認自己的心意傳達到女孩子的心裡,陸奧守吉行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引起什麼後果。 那就是,加藤正子在他面前哭得泣不成聲。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嚎啕大哭,嘴裡還說著不符合時局的話。 少女大概邊哭邊嚷著這麼重要的寶物給了她壞掉怎麼辦,一次性的情緒上漲怎麼都阻止不了,想到自己的父親,想到自己的母親,又想到眼前對她何等溫柔的陸奧守吉行。 她知道自己的思緒已經沒有條理,陸奧守卻不在意,還是用著他一貫的語氣,一遍又一遍,回應著她的哭泣。

「龍馬交給咱很多東西呦,不單單是這把槍。」 「其中一樣就是,知道所有的人事物都會迎來終幕的那天。」 「所以要更加珍惜現在就擁有的這一切。」 「...槍是寶物沒錯,但是妳現在才是咱最重要的寶物啊。」 「不是嗎?」

「幹嘛把問題丟回來給我啦!」 帶著哭腔哭喊出不知所云的話語,加藤正子將手裡的武器握得更緊。 更緊。 緊緊不分離。 幾乎要貼近心臟和那似淚水同樣大聲作響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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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院裡一直都很安靜。 依央其實受不了這種寧靜、沒有生氣的場所。

會到這裡只有一個原因,加藤清正在這裏。 他無法離開這裡,直至死亡的那刻。 女人想他是多麽清楚這個事實,反而她的彆扭顯著尷尬。 他總是那副模樣呢,在她削著蘋果那個時候,他故態復萌。

「孩子的媽,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嗯?你說書店工作那個時候嘛?當然記得啊,你那時候可奇怪了,每天探頭探腦的像跟蹤狂一樣。」 「沒辦法嘛,誰叫妳皺眉頭的樣子很可愛呀。」 他笑嘻嘻地討論著過去回憶,那是一直以來的壞習慣,而她縱容著。

「...老婆大人。」 「嗯?」 「那段日子啊,我最喜歡去書店找教科書了,因為你就在那邊上班,現在想想感覺真浪漫。」 「不過也可能是回憶作祟吧,回憶最美不是嗎——」

是依央你最美啊。」 甜言蜜語這個習慣在他病重之後症狀也加重了。 但是她並不排斥。 不討厭。 可以接受。 所以過了這大半輩子,她喊了他的名字,嘗試性的,小心翼翼。 「清正。」 「...你很久沒喊我的名字了呢,依央。」

「嗯,我知道。」 「那、再喊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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