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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

木頭地板發出喀滋喀滋的聲響,陸奧守吉行腦裡算著這一步踩下還會剩多少分鐘才會迎來新年,懷裏倒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少女審神者。 女孩子看來是不堪睡意,在即將要新年的一刻前就昏昏沈沈的睡去,他擔憂的看了看周圍鬧哄哄的刀男們,最後決定率先把少女塞進軟綿的被窩裡,就讓她這次跨年在睡夢中度過吧。

拉開紙門,隨手用腳把沒收好的布團踢開,好不容易弄出個滿意的形狀,才慢慢的把懷中的重量放置到被子上。 為少女拉上棉被後,他看了眼外頭,心想著等整點一到,鶴丸大概會帶著短刀放起煙火,果不其然,不久後聽到不遠處響起小型煙火的爆炸聲。 整點到了,新的一年,應該說以西元計算的年份又來到開始。 再次確認棉被乖乖地蓋過少女的身軀,陸奧守的眼神移動到少女的睡臉,接著笑了。 「新年快樂,正子。」 即便對方已經入眠,他還是這麼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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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對黑暗中突然有了多餘的氣息感到不驚訝。 路實是個很淺眠的人,當聽到榻榻米上物品被撞倒的聲音,她已經醒了一大半。 不用起身,腦海裡反射性那個名字就從嘴裡蹦出口—— 「御手杵。」 空氣中莫名的僵成一塊,她從被子裡爬出來時,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視線落在眼前一直扭捏不停、甚至想躲起來的黑暗大物體上。 即使熄燈,這個傢伙的體積也不可能被忽視掉。 想到這,她嘆了口氣。 「我不是說過不要晚上擅自進來⋯⋯」

「我這次真的沒有打算做什麼的!」黑暗中的男聲這麼反駁,說到最後似乎又是心虛的降低音量。 「主上,今天是一月一日。」磨磨蹭蹭的,御手杵再次發出點聲音。 「我有注意到。」審神者並不清楚對方壺裡賣的是什麼藥,表示出退讓態度,願意聽對方說下去。 「——新年快樂。」等他找回聲音後,她才意識到這是一句祝賀。 「如果是祝賀的話,明天早上跟我說也不遲的。」話一說完,大型體積忽然的一動,隱約看到對方大力搖頭的痕跡。 「不行!我、我要成為第一個和主上祝賀的人。」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坦白,然後賣力的等著審神者小小的鼓勵。 八百屋路實又嘆氣了。 「新年快樂。」她將今後請多指教吞回肚裡,撇過頭,迴避夜裡閃閃發亮的眼神,才道出回覆。 「——然後請從我的房間出去。」 這一句倒是一句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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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神社參拜這件事,平常懶惰的女人這一回反而勤勞了起來, 一早就對著臉東刷刷西塗塗,一件一件的頭飾換了又換,連衣服都換上規矩的日式和服。 同田貫正國表示開了眼界,原來人類確實會選擇性進化成勤勞的物種,更別說有別於平常,這次參拜的行程乾淨俐落,一點都沒有平日的放肆胡鬧。 參拜完神社後,她沒換下那身衣裝,不知道從哪裡撈過一瓶燒酒和兩杯杯子,拉著同田貫說是要大早上小喝一杯。 審神者替他添酒時,他的確是多看了兩眼,不過很快就被對方的問題吸引走注意。

「今天你去神社許什麼願啊?」審神者笑眯了眼,盡自回答自己的:「我許了『希望今年神不要懲罰偷懶的我!』」 「說出來不就不會實現了?這種問題當然不能回答你⋯⋯還有你那什麼沒有準確目標的願望,神只會更嚴厲的懲罰你這種懶鬼。」女人明顯感覺到對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按下脾氣回答。 「那、我就問個可以誠實回答,神也不會懲罰你的問題好了?」將自己的酒杯倒滿酒後,她向他舉杯。 「今日我這身,好看嗎?」 「⋯⋯啊、你要是回答不好看,你家大名鼎鼎的審神者是可以懲罰你的喔。」 依央聽到對方嘖了一聲,接下來是雙大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帶著疤痕的大拇指用力擦過她精心塗抹過的唇色。 「顏色太刺眼了。」 手指沾上詭異的水嫩粉紅色,同田貫嘴裡還有酒氣,眼眨都不眨的嗑上審神者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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