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速女審『觸摸與親吻』
『觸摸』 「付喪神跟人類的身體上什麼差別嗎?」 初在某日午後這麼問騷速劍。 「姊姊是想問可不可以摸你。」一旁的江發話,果不其然惹來初大聲的反駁。 「不、不是那種意思!只是想說有沒有差異!」初努力想解釋,但是對上騷速劍疑惑的眼神卻又什麼都說不好了,放棄般的垂下頭。 「在我和兄弟之前,不是還有其他刀劍男士輪流照顧過你們嗎?那時候沒接觸過?」騷速劍疑惑的點在此,說出話以後倒有些後悔了。 姊妹面面相覷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宗近先生畢竟太不可高攀——況且在那之前的長谷部先生或是源氏兄弟也——」初沒有說下去,她不敢說三池兄弟是首位願意正眼看著她們的人。 她不敢提。 連三日月宗近的雙眼裡帶著她多少了解的目光,垂視於她們亦是她的存在。 「騷速劍、大典太你們不一樣。」初小聲地咕噥,已經接受被拒絕的下場。 比較好接觸、比較容易說話、比較不會隨意的俯視她。 至少相處起來舒服多了。 「那妳直接摸摸看不就知道了。」騷速劍的嘴沒跟上思考的速度,脫口而出。 「欸、真的嗎!」初幾乎是要跳了起來,倒是江那副淡然的模樣說著對方都同意那也不需要扭捏,交出另一半身體的自主權。 「那個、不舒服的話要跟我說喔?」面對突如其來的機會,初慌亂的打理起思緒,伸出手的前一刻非常小心的詢問對方。 「嗯。」騷速劍哼了口氣,一手往後將落在肩膀上的頭髮撈起,露出最脆弱的頸脖部分。 「江,這樣、真的不會太無禮嗎?」 「他都說可以了。」言下之意你再不摸之後也沒機會摸了。 害羞的女孩子吸了一大口氣,最後顫抖的指尖攀上對方下顎的弧度。 流暢的弧形後,兩隻手貼上男人的雙頰,一手的食指描繪起對方高挺的鼻樑,一手在額頭處停留片刻往下延伸,對方閉起雙眼好讓她拂過眼窩。 回到下顎後,她猶豫了一下,雙手手掌順著頸脖的曲線向下,大拇指指緣勾勒出男性才擁有的喉結特徵,隨著男性吞嚥的動作移動。 「騷速劍沒有戰鬥留下的疤?」初以為會在這幾處發現傷痕,然而對方的皮膚說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等級一的刀沒出戰過怎麼會有疤?」 初喔了幾聲,心底訝異沒說出口上幾把刀都至少是等級九十九。 接著是,喔,是身體。 初沒想過要做什麼無禮的事,她最大膽的舉動就是將雙手貼上對方胸口,然後沒有然後了。 即使隔著衣物,少女感受到了心跳。 原來刀劍男士有心跳。 她不知道該擺出哪種表情,她的假想裡沒有這段預設,至少在遇到三池兄弟前,她假設著刀男可能沒有心甚至也不會流淚。 或者說是前幾位不曾在她眼前揭露這般情緒罷了。 『原來刀男有心臟喔?!』如果是平常的她定會這麼說。 然而一切發言突然說不出口,一陣酸澀的觸感上漲心頭,初不知道該說什麼,是的,初不知道說什麼。 張了幾次嘴,聲音都沒發出,她不清楚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男人的手掌覆上她的手,沒有任何話語,他牽引著那雙小手不偏不移地停在左胸口。 心臟跳動。 一下接著一下,隔著布料與肉體大聲有力的鼓動著。 「騷速劍,有心呢。」手面傳來生命的氣息,初淺淺發出聲音,低下身子動也不動。 「這不是當然的嗎?」 他笑了,沒有放開她的手。 『親吻』 初主動親吻了騷速劍的側頰。 與她一直以來的動作一般,小幅度的移動,屏氣凝神,貼上的雙唇印在陷入午睡的刀劍男士臉部。 鬼迷心竅。 初要形容那個當下便會這麼說道。 榻間的紋路摩擦著曝露的雙膝,下午的餘暉被擋在門外,撩人的溫度卻燃燒進室內的溫度。 今日的氣溫太過舒服,對方想必是因此迷糊地睡去。想到這裡,初漫開的少女心思凝固在嘴邊,盡量不發出笑聲。 她將騷速劍額前瀏海撥弄起,捏開那幾摟髮絲,偷偷地品味對方的側臉及睡顏。 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頰,見對方沒醒過來盛開更大的笑意。 初主動親吻了騷速劍的側頰,不自覺的。 跟書裡或是見過的情形不一樣,火燙的餘後之恥立刻就驚醒懵懂的少女。 她這樣是在,傾訴什麼感情?太過理所當然,太過不可置信,初顫抖的握緊手,發現自己適應不了過度的情緒。 再普通不過的親暱越了線,首次越矩在騷速劍睜開眼來到轉捩點。 初瞪大眼,咿咿嗚嗚的說不好話。 騷速劍看似睡眼朦朧,不過明顯也找不到適合的開場白。 所以她選擇拔腿就跑,手忙腳亂的拾起地上的衣物離開現場。 曬乾折平的衣物被抱緊在懷中,熟悉的場景快速的略過餘光,蜿蜒的走道殘留下少女的喘氣。 這些都是自身意識的作祟,全是奇怪的因子在作祟。 江一直都在旁,沒有阻止她,任由她做出動作。 她知道。 有些事情變了調,也沒打算返回過去。 少女們的心跳愈演愈烈,完全沒打算銷聲匿跡。 「你還好嗎?」入室的大典太光世問。 「嗯,大概,或許沒事。」 起身的騷速劍揉了揉臉頰,跟夕陽一致的紅透半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