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ない
『出来ない 出来ない みんな歩いている 遠ざかってゆく ああ ふと気づいたらもう 』
00 她並不是一開始就如此。 應該、或許、應該。 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是徹頭徹尾的壞孩子。
01 依央看得見那位刀劍男士眼中比金色還要純粹的璀璨。 從腹部燃燒起的嫉妒從沒消停過,特別當對方毫不猶豫、堅信的神情在吐露自己是武器,那是多麽沒有疑慮。 戰場就是他的歸屬,而他本該屬於此地。 是誰跟他說的呢?是誰讓他決定呢? 在剛認識的第一個月裡,審神者確實認知到她與這位刀劍男士的差異。 她無法擁有對方一絲一毫的堅定,那見血後仍如沸騰的眼神。 所以啊,乖孩子伸出手使壞起來。 女人的手肆無忌憚的解著男性的衣服,那副黝黑、堪稱普通的黑色瞳孔直視起自己犯下的所作所為。 在他的胸肌上、手臂上、直至腹部的地方全部留下莫名其妙的痕跡。 混著他原本就該有的傷痕,夾雜著擁有熱度的喘息。
02 如果徬徨混沌無助疑惑矛盾任何情緒不屬於你,那麼—— 「讓我教你吧。」 明明自己也是該學會走路的兒童,在人生歷練上甚至比眼皮底下的同田貫正國還淺薄,但審神者始終緊繃著自己唯一的驕傲,對他說這麼說了。 她的頭髮被對方的手指纏住,而男性的牙齒嗑在頸脖,血與肉的味道撲鼻。 「如果是這種事情就免了。」同田貫回話,手上想解了胸罩的扣子卻沒成功,最後像是發脾氣似的將那堆布料推了上去,直接曝露出女性潔白的胸口。 她乾澀的笑了笑,可能聽在男人耳裡不是很悅耳。 他的眉又皺得更深更緊。 「正國。」 依央認為他討厭她過於親暱的叫法。 因為他那雙眼眸裡的金開始混濁變調。
03 「打打殺殺——有趣嗎?」 近侍刀沒有認真回應,多少輕視的口吻:「你又不會懂。」 「那你那份作為武器的自覺懂囉?」 察覺到對方此刻瞇起眼,還有那一絲怒意。 她僅僅笑了,聳肩帶過話題:「你知道你在幹嘛就好。」 「那我也希望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他整好衣服,想一步踏出門外,又被審神者的聲音制止。 「正國。」 「明天晚上來陪我好嗎?」 他按在紙門叩縫的手似乎鬆落了幾刻。 彷彿他上一句話不存在一樣,審神者重複了一遍陪我這二字。
「正國,陪我。」 聽起來更像命令,她又輕快的在語尾加上撒嬌的語氣。 同田貫正國沒有答應、沒有拒絕,只拉開了紙門,用一席晨光代替任何發語詞。
04 談不上喜歡,更像是惡劣的享受。 他咬牙切齒的擠出女人這兩個字。 他捏著自己的肌膚,像獸類毫不掩飾的粗喘。 他拉扯下衣物,一副自暴自棄又嫌棄她的模樣。 可是身體是誠實的。 可是瞳孔中印照出的是真實。 談不上是滿意,更像是靜待佳音。 漂亮的金色裡在與她交匯之時,最終都將蒙上看不清的霧氣。 不是純粹的顏色分佈,有了倒映之處的影子。
她的。 他的。 她的。
與她相同不堪入目、如同迷路之子的徬徨。 本該由她品嚐入口的混沌,結果的美食卻無法使軀體得到滿足。 她知道的啊。 自欺欺人、淌下混水。 越往越深處墜落後還是什麼都得不到啊。